chapter3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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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34
除夕夜，禦景閣，祁志謙在飯桌上再次提起祁宥安當年上大學的志願問題，埋怨祁宥安沒按他的要求學管理。
一方常態的，祁宥安沒像以前一樣據理力爭，說自己有追求理想的權利。
祁宥安看著面前的酒杯，端起來一飲而盡，“都聽你安排。”
祁志謙和周蘭慧在飯桌上對視一眼，周蘭慧大致是猜到了什麽，也沒再多說。至少祁宥安松口了，家裏老爺子和祁志謙一直擔心的問題也解決了，至於他和湯嘉檸的問題，那不背負任何良心上的責任。
當天晚上，祁志謙就聯系了美國那邊的商學院，安排祁宥安盡早入學。
-
新學期開學，湯嘉檸一連幾個周的周末都待在寢室沒出門，心思細膩的許婳最先註意到這個問題，問湯嘉檸最近怎麽不出去了。
周芷伊緊接著也反應過來，問湯嘉檸，“對誒，最近我忙著經營賬號，都沒註意祁宥安最近沒來找你了。”
過去這麽久，盡管湯嘉檸心裏沒有完全平靜，但面上已經能夠勉強擠出笑容，說上一句：“我們分手了。”
寢室裏幾個人一下噤聲，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晚上池希和葉霄旭一塊兒打游戲，從葉霄旭口中得知祁宥安出國的消息。
湯嘉檸聽完，臉上沒什麽情緒，只是說自己今天想早點睡。
其實這樣也挺好，看不見，就不會時時想起，久而久之就會淡忘，湯嘉檸這樣安慰自己。
-
暑假，湯嘉檸整天待在家，偶爾竇新語來找她，偶爾她去找竇新語。於敏慈問湯嘉檸是不是和祁宥安分手了，湯嘉檸一時沒反應過來，而後覺得恍惚，已經很久沒聽到他的名字了。
湯嘉檸點頭，沒說什麽，轉身上樓去了。
湯忠易把手裏的報紙扔到茶幾上，有點氣的口吻，“我就說男生長太漂亮了不可靠，這才在一起多久就分了？”
於敏慈倒是覺得祁宥安不是那樣的人，出來打圓場，“你也少說兩句吧，女兒看起來不太好。”
湯忠易搖搖頭，從沙發上起身，手背在後面出門曬太陽去了。
-
一直到大學畢業，湯嘉檸再沒有見過祁宥安，她在心裏默默想著，也許，她和他的緣分就到這了。
——八年後
晚上23:00，檸香冰室的第一天營業正式結束，店裏的員工還在打掃衛生，方靜把今天的營業數據發給湯嘉檸，湯嘉檸就在辦公室支著腦袋看。
新店開業，多層折扣，營業數據不算可觀，湯嘉檸倒是沒太在意，畢竟這第一天也看不出個什麽名堂來。
正準備關上電腦回家，竇新語發來消息，約她上酒店嗨皮去。
湯嘉檸看著信息扯了扯笑容，知道她這是想換種方法安慰自己。但這丫頭自己本就冒著痘惹得工作暫停了，竟然還想著約自己喝酒，湯嘉檸覺得這真是“過命”的交情了。
湯嘉檸：【你臉不是還冒著痘呢嗎？這麽喝下去這工作你還幹不幹啦？】
竇新語似乎也沒放下手機，馬上回了消息過來：【這有什麽？你喝酒我吃別的啊！】
湯嘉檸沒再拒絕，她確實想喝點酒來麻痹自己，【行，那位置你定還我定？】
竇新語：【我定我定！我最近知道一個新開的酒吧，我朋友說環境可好】
湯嘉檸回了一個OK的表情包。
關上店門，湯嘉檸按著竇新語發來的定位開車過去。
酒吧有個地下停車場，但是這會兒湯嘉檸去晚了，剩下的空位都是不容易停進去的。湯嘉檸坐在駕駛座上後悔：早知道打車來了。
湯嘉檸頭垂在方向盤上想招，不小心磕到了鳴笛按鈕，慌亂間又打開了大燈。
擡眼間，看見梁牧從前面的黑色寶馬x7上下來，朝著她車的方向走。
梁牧走到她駕駛座邊上停下，湯嘉檸適時降下車窗。
“剛在車上就覺得像你。怎麽，這又是什麽獨特的打招呼方式？”
湯嘉檸坐在位置上尬笑，“不是，這沒好位置了，我在想怎麽停進去呢。”
梁牧在停車場掃視了一圈，確實沒有可以“閉眼停”的好位置了，但是稍微費點力，能停進去的車位還是有的。
梁牧彎唇一笑，勾手，示意湯嘉檸下來，“我來試試吧。”
湯嘉檸覺得梁牧簡直是天降救星，連帶著剛才在自己的遠光燈下，他迎著光走過來的身影都偉岸了幾分。
湯嘉檸雙手合十，忙不疊下車，腆著笑臉，伸手作出邀請的手勢。
梁牧含著笑，掠她一眼，坐上她的駕駛座，上面還有她身上的香水味，是綠邂逅。
梁牧稍微調整了一下位置，把湯嘉檸的車開到自己車旁邊停下。
湯嘉檸接過鑰匙，向梁牧道謝。
“我白天不還說要請你吃飯嗎，就今晚喝酒怎麽樣？”
湯嘉檸想著既然今天撞上了，那擇日不如撞日，省得以後還得再約時間，畢竟梁牧是個醫生，工作時間不如她的彈性大。
兩人並肩往裏面的電梯口走，梁牧偏頭看過來，“白天才從醫院輸完液，這會兒就跑來酒吧喝酒，你就是這麽遵醫囑的？”說完輕笑出聲。
湯嘉檸站在一旁窘得慌，隨口扯了個慌，“主要是我朋友，她失戀了，我負責來等她喝得不省人事了。把她扶回去。”
說完湯嘉檸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讚，認為這理由暫且站得住腳。
竇新語啊竇新語，對不住你了。人生在世，怎可能人人都對得住呢？
梁牧自然知道湯嘉檸是在扯謊，卻也沒戳穿她，只是說：“叫你朋友也少喝一點，借酒消愁愁更愁啊。”
竇新語點頭，“我待會兒上去就和她說。”
晚上，娛樂場所的電梯總是慢得驚人，兩人站在一起等電梯，場面安靜下來，一時沒人說話。
像是做壞事被大人發現了一般，湯嘉檸開始沒話找話，“那個，我朋友說今天這個酒吧剛開業，看來停車場的泊車服務還有待加強。”
電梯打開，裏面的人走出來，湯嘉檸和梁牧一前一後走進去，按了九層。
梁牧點點頭，“嗯，你的意見不錯，待會兒我就去和我朋友說說。”
湯嘉檸立馬看過來，心想自己不會這麽寸吧，吐槽還吐槽到正主朋友面前了？
梁牧笑著看湯嘉檸一臉窘迫的樣子，怪可愛的，笑出聲，“騙你的。”
湯嘉檸松口氣，“沒想到梁醫生私下還有這麽幽默的一面。”
電梯門打開，兩人前後走出去，看了一眼旁邊的提示牌，跟著走。
“你都說是私下了，就別叫我梁醫生了。”
湯嘉檸在心裏想了一會兒，“那我叫你，梁牧？”
湯嘉檸：“總感覺有點太嚴肅了。”
梁牧認同似地點了點頭，“應該讓我家裏給取一個三個字的名字的。”
湯嘉檸知道他這是開玩笑了，也跟著笑了一下，沒說話。
一進酒吧大門，就看到竇新語坐在吧臺，已經開始吃上了。看到湯嘉檸進來，竇新語一口咽下嘴裏的吃食，朝她招手示意。
梁牧站在湯嘉檸身邊，逗她，“看你朋友吃得這麽生龍活虎的樣子，不像是失戀的狀態。”
湯嘉檸嘴角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，梁牧看在眼裏，沒站多久，他說：“好了，不逗你了，我也去見朋友了。”
湯嘉檸： “說好我請你喝酒的。”
梁牧： “下次吧，今天我們都約了朋友。”
湯嘉檸走到竇新語旁邊坐下，看著她生龍虎的進食，覺得這人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地愛吃，從前胃口好，現在胃口更好，只是在她的身材上一點體現不出來。
竇新語註意到湯嘉檸一直在看自己，也擡頭來看她，“你盯著我看做什麽？我晚上胃口好，你也不是不知道。”
湯嘉檸點頭，“知道知道，能吃是福嘛。”
竇新語點點頭，看了一眼梁牧離開的背影，又回過頭來對湯嘉檸使使眼色，“有情況啊？”
湯嘉檸低頭，像是自嘲，“像你這麽說，那我今天情況可太多了。”
竇新語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，畢竟就是希望湯嘉檸心裏好受一點才叫她出來喝酒的，提起“情況”，只怕她又會想起不該想的人。
“好了好了，我說錯話了寶貝，我自罰一杯。”
說著，竇新語向酒保要了兩杯威士忌。
湯嘉檸擡頭看竇新語，“不是說看著我喝嗎？”
竇新語一臉正義凜然，“你一個人喝有什麽意思啊，姐妹兒陪你，不就一工作嗎？什麽時候痘消了再去也成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，湯嘉檸沒拒絕，舉起酒杯和竇新語碰杯。
湯嘉檸靜靜喝酒，偶爾竇新語吃東西間隙會抽空和她擺擺自己臺裏的八卦，湯嘉檸也很適時的露出驚訝、氣憤、難以置信等豐富表情捧場，結果就是竇新語越講越興奮，越發滔滔不絕，連吃的也擱置了。
關於她們臺裏新來的同事的八卦才講到一半，正是最精彩的地方，竇新語卻住了聲，不知道看到了什麽，表情突然凝滯。
湯嘉檸順著竇新語的視線回過頭去看，竇新語想拉她沒拉住，湯嘉檸已經看見。
祁宥安，以及上午她在醫院看見的那個女生，他嘴裏的Happer，正站在門口。
男人站在門口，也看見了她。視線在昏暗的光線裏短暫相接，下一秒男人轉身走了出去，身邊的紅裙女士也跟了出去。
祁宥安一邊往外走，一邊打電話給葉霄旭，“不是說約一個人少的地方談事嗎？換一個。”
葉霄旭那邊不樂意了，“你當時只說了要環境好，可沒說要人少啊。我都在這坐下了，大爺你就別折磨我了。”
祁宥安收起電話，看了一眼旁邊的Happer，她上午才因為中暑進了醫院，也不想再讓她跟著再走，重新折返回去。
-
如果說今天上午的那次碰面太過突然，那今天晚上的碰面對湯嘉檸來說就是脫敏的開始。
他已經開始新的生活，自己也不能揪著過去不放，她打算放過自己。
人生那麽長，湯嘉檸從不覺得自己會只執著於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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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宥安看著面前的酒杯，端起來一飲而盡，“都聽你安排。”
祁志謙和周蘭慧在飯桌上對視一眼，周蘭慧大致是猜到了什麽，也沒再多說。至少祁宥安松口了，家裏老爺子和祁志謙一直擔心的問題也解決了，至於他和湯嘉檸的問題，那不背負任何良心上的責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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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芷伊緊接著也反應過來，問湯嘉檸，“對誒，最近我忙著經營賬號，都沒註意祁宥安最近沒來找你了。”
過去這麽久，盡管湯嘉檸心裏沒有完全平靜，但面上已經能夠勉強擠出笑容，說上一句：“我們分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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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嘉檸聽完，臉上沒什麽情緒，只是說自己今天想早點睡。
其實這樣也挺好，看不見，就不會時時想起，久而久之就會淡忘，湯嘉檸這樣安慰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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暑假，湯嘉檸整天待在家，偶爾竇新語來找她，偶爾她去找竇新語。於敏慈問湯嘉檸是不是和祁宥安分手了，湯嘉檸一時沒反應過來，而後覺得恍惚，已經很久沒聽到他的名字了。
湯嘉檸點頭，沒說什麽，轉身上樓去了。
湯忠易把手裏的報紙扔到茶幾上，有點氣的口吻，“我就說男生長太漂亮了不可靠，這才在一起多久就分了？”
於敏慈倒是覺得祁宥安不是那樣的人，出來打圓場，“你也少說兩句吧，女兒看起來不太好。”
湯忠易搖搖頭，從沙發上起身，手背在後面出門曬太陽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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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大學畢業，湯嘉檸再沒有見過祁宥安，她在心裏默默想著，也許，她和他的緣分就到這了。
——八年後
晚上23:00，檸香冰室的第一天營業正式結束，店裏的員工還在打掃衛生，方靜把今天的營業數據發給湯嘉檸，湯嘉檸就在辦公室支著腦袋看。
新店開業，多層折扣，營業數據不算可觀，湯嘉檸倒是沒太在意，畢竟這第一天也看不出個什麽名堂來。
正準備關上電腦回家，竇新語發來消息，約她上酒店嗨皮去。
湯嘉檸看著信息扯了扯笑容，知道她這是想換種方法安慰自己。但這丫頭自己本就冒著痘惹得工作暫停了，竟然還想著約自己喝酒，湯嘉檸覺得這真是“過命”的交情了。
湯嘉檸：【你臉不是還冒著痘呢嗎？這麽喝下去這工作你還幹不幹啦？】
竇新語似乎也沒放下手機，馬上回了消息過來：【這有什麽？你喝酒我吃別的啊！】
湯嘉檸沒再拒絕，她確實想喝點酒來麻痹自己，【行，那位置你定還我定？】
竇新語：【我定我定！我最近知道一個新開的酒吧，我朋友說環境可好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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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吧有個地下停車場，但是這會兒湯嘉檸去晚了，剩下的空位都是不容易停進去的。湯嘉檸坐在駕駛座上後悔：早知道打車來了。
湯嘉檸頭垂在方向盤上想招，不小心磕到了鳴笛按鈕，慌亂間又打開了大燈。
擡眼間，看見梁牧從前面的黑色寶馬x7上下來，朝著她車的方向走。
梁牧走到她駕駛座邊上停下，湯嘉檸適時降下車窗。
“剛在車上就覺得像你。怎麽，這又是什麽獨特的打招呼方式？”
湯嘉檸坐在位置上尬笑，“不是，這沒好位置了，我在想怎麽停進去呢。”
梁牧在停車場掃視了一圈，確實沒有可以“閉眼停”的好位置了，但是稍微費點力，能停進去的車位還是有的。
梁牧彎唇一笑，勾手，示意湯嘉檸下來，“我來試試吧。”
湯嘉檸覺得梁牧簡直是天降救星，連帶著剛才在自己的遠光燈下，他迎著光走過來的身影都偉岸了幾分。
湯嘉檸雙手合十，忙不疊下車，腆著笑臉，伸手作出邀請的手勢。
梁牧含著笑，掠她一眼，坐上她的駕駛座，上面還有她身上的香水味，是綠邂逅。
梁牧稍微調整了一下位置，把湯嘉檸的車開到自己車旁邊停下。
湯嘉檸接過鑰匙，向梁牧道謝。
“我白天不還說要請你吃飯嗎，就今晚喝酒怎麽樣？”
湯嘉檸想著既然今天撞上了，那擇日不如撞日，省得以後還得再約時間，畢竟梁牧是個醫生，工作時間不如她的彈性大。
兩人並肩往裏面的電梯口走，梁牧偏頭看過來，“白天才從醫院輸完液，這會兒就跑來酒吧喝酒，你就是這麽遵醫囑的？”說完輕笑出聲。
湯嘉檸站在一旁窘得慌，隨口扯了個慌，“主要是我朋友，她失戀了，我負責來等她喝得不省人事了。把她扶回去。”
說完湯嘉檸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讚，認為這理由暫且站得住腳。
竇新語啊竇新語，對不住你了。人生在世，怎可能人人都對得住呢？
梁牧自然知道湯嘉檸是在扯謊，卻也沒戳穿她，只是說：“叫你朋友也少喝一點，借酒消愁愁更愁啊。”
竇新語點頭，“我待會兒上去就和她說。”
晚上，娛樂場所的電梯總是慢得驚人，兩人站在一起等電梯，場面安靜下來，一時沒人說話。
像是做壞事被大人發現了一般，湯嘉檸開始沒話找話，“那個，我朋友說今天這個酒吧剛開業，看來停車場的泊車服務還有待加強。”
電梯打開，裏面的人走出來，湯嘉檸和梁牧一前一後走進去，按了九層。
梁牧點點頭，“嗯，你的意見不錯，待會兒我就去和我朋友說說。”
湯嘉檸立馬看過來，心想自己不會這麽寸吧，吐槽還吐槽到正主朋友面前了？
梁牧笑著看湯嘉檸一臉窘迫的樣子，怪可愛的，笑出聲，“騙你的。”
湯嘉檸松口氣，“沒想到梁醫生私下還有這麽幽默的一面。”
電梯門打開，兩人前後走出去，看了一眼旁邊的提示牌，跟著走。
“你都說是私下了，就別叫我梁醫生了。”
湯嘉檸在心裏想了一會兒，“那我叫你，梁牧？”
湯嘉檸：“總感覺有點太嚴肅了。”
梁牧認同似地點了點頭，“應該讓我家裏給取一個三個字的名字的。”
湯嘉檸知道他這是開玩笑了，也跟著笑了一下，沒說話。
一進酒吧大門，就看到竇新語坐在吧臺，已經開始吃上了。看到湯嘉檸進來，竇新語一口咽下嘴裏的吃食，朝她招手示意。
梁牧站在湯嘉檸身邊，逗她，“看你朋友吃得這麽生龍活虎的樣子，不像是失戀的狀態。”
湯嘉檸嘴角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，梁牧看在眼裏，沒站多久，他說：“好了，不逗你了，我也去見朋友了。”
湯嘉檸： “說好我請你喝酒的。”
梁牧： “下次吧，今天我們都約了朋友。”
湯嘉檸走到竇新語旁邊坐下，看著她生龍虎的進食，覺得這人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地愛吃，從前胃口好，現在胃口更好，只是在她的身材上一點體現不出來。
竇新語註意到湯嘉檸一直在看自己，也擡頭來看她，“你盯著我看做什麽？我晚上胃口好，你也不是不知道。”
湯嘉檸點頭，“知道知道，能吃是福嘛。”
竇新語點點頭，看了一眼梁牧離開的背影，又回過頭來對湯嘉檸使使眼色，“有情況啊？”
湯嘉檸低頭，像是自嘲，“像你這麽說，那我今天情況可太多了。”
竇新語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，畢竟就是希望湯嘉檸心裏好受一點才叫她出來喝酒的，提起“情況”，只怕她又會想起不該想的人。
“好了好了，我說錯話了寶貝，我自罰一杯。”
說著，竇新語向酒保要了兩杯威士忌。
湯嘉檸擡頭看竇新語，“不是說看著我喝嗎？”
竇新語一臉正義凜然，“你一個人喝有什麽意思啊，姐妹兒陪你，不就一工作嗎？什麽時候痘消了再去也成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，湯嘉檸沒拒絕，舉起酒杯和竇新語碰杯。
湯嘉檸靜靜喝酒，偶爾竇新語吃東西間隙會抽空和她擺擺自己臺裏的八卦，湯嘉檸也很適時的露出驚訝、氣憤、難以置信等豐富表情捧場，結果就是竇新語越講越興奮，越發滔滔不絕，連吃的也擱置了。
關於她們臺裏新來的同事的八卦才講到一半，正是最精彩的地方，竇新語卻住了聲，不知道看到了什麽，表情突然凝滯。
湯嘉檸順著竇新語的視線回過頭去看，竇新語想拉她沒拉住，湯嘉檸已經看見。
祁宥安，以及上午她在醫院看見的那個女生，他嘴裏的Happer，正站在門口。
男人站在門口，也看見了她。視線在昏暗的光線裏短暫相接，下一秒男人轉身走了出去，身邊的紅裙女士也跟了出去。
祁宥安一邊往外走，一邊打電話給葉霄旭，“不是說約一個人少的地方談事嗎？換一個。”
葉霄旭那邊不樂意了，“你當時只說了要環境好，可沒說要人少啊。我都在這坐下了，大爺你就別折磨我了。”
祁宥安收起電話，看了一眼旁邊的Happer，她上午才因為中暑進了醫院，也不想再讓她跟著再走，重新折返回去。
-
如果說今天上午的那次碰面太過突然，那今天晚上的碰面對湯嘉檸來說就是脫敏的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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